2014年11月25日星期二

農村低保亂象調查:村支書違規為8個親戚辦低保-低保亂象-低保漏洞

農村低保亂象調查:村支書違規為8個親戚辦低保|低保亂象|低保漏洞

農村低保亂象調查:村支書違規為8個親戚辦低保|低保亂象|低保漏洞


  內容簡介:

  湖南武岡農民艾紹金對低保評選不滿,送癱瘓農婦到鄉政府死亡事件後續:艾紹金反映向東村違規低保情況屬實。

  該村低保存與超生亂掛鉤、人情保關系保,一戶多報、民主評議失效種種違規低保亂象。當地調查組已經核實該村多戶低保戶違規,並給予撤銷。

  《新聞1+1》2014年6月10日完成臺本

  ——假低保,真漏洞!

  (節目導視)

  解說:

  死去的父親還拿著低保,而活著的貧困戶卻生無分文。湖南一村支書違規辦理低保案,揭開瞭農村低保亂象。

  湖南省耒陽市民政局段延利副局長:

  全市已經清查,不符合(低保)條件的有402個。

  解說:

  有的把低保與超生掛鉤,有的把低保與同情相連,該取消的低保沒取消,該享受的低保沒憑上。

  湖南省武岡市民政局局長 蘇是全:

  超生也好,不交罰款也好,隻要核定以後低於我們的最低保障線就要給他低保。

  解說:

  死人保、富人保、關系保、福利保,弱勢群體的救命稻草如何避免成為關系戶的唐僧肉。

  蘇是全:

  這就說明我們民主評議這個過程是有問題的。

  解說:

  《新聞1+1》今日關註假低保的真漏洞。

  主持人 董倩:

  晚上好,歡迎您收看正在直播的《新聞1+1》。100塊錢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可能很多人都會覺得,這無非就是兩張電影票,幾本書,那麼對於一些愛美的姑娘來說可能這筆錢連一根口紅都買不到,但是100塊錢對於生活在生存線,以貧困線以下的這個人群來說卻意味著能夠活下去,100塊錢多一點是湖南農村對這個低保發放的這麼一個標準,但是就是這樣的一筆小錢,當地有些村幹部還動起瞭腦筋,打起瞭小算盤。我們先來看一下最近湖南農村查出的違規低保案。

  解說:

  一個村支書竟然為本村的12人違規辦理瞭低保,而12個違規的低保戶中竟然有八個是村支書的親屬,而八個親屬之中竟然還包括自己已經去世的父親,而與此同時要養活智障兒子的貧困老人王鳳娥卻常年無法得到低保救助。日前湖南省耒陽市潭南村原村支書黃國華違規辦理低保案被媒體曝光後,輿論一片嘩然。潭南原村支書黃國華已被就地免職,開除黨籍。耒陽市同時成立聯合調查組對此事進行立案調查,被潭南村現有的低保戶全部推倒重來。

  湖南省耒陽市民政局副局長 段延利:

  基本上是這樣的,推倒重來,就是重新申請,入戶調查,駐村幹部,分管民政的,還有民政辦的同志,必須根據他的申請100%的入戶調查。在這個基礎上經過瞭民主評議,也經過瞭公示,又經過瞭鄉鎮黨委會研究以後,再經過不低於30%的抽查,還有經過我們市民政局,社會救助局的公示,無異議以後才能審批。

  解說:

  現在的潭南村專門豎起瞭一處嶄新的低保公示欄,記者發現在這份低保申請名單上,媒體報道的要養活兩個智障兒子的貧困老人王鳳娥的名字赫然在列,原村支書黃國華的親屬和親戚的名字不見蹤影。

  湖南省耒陽市長坪鄉鄉長 梁淑榮:

  進行瞭為期十天的走訪入戶調查,反復核實,到今天為止擬定瞭69戶參加民主評議的對象。

  解說:

  在經過個人申請及鄉幹部逐一入戶調查後,新擬定的低保戶名單已經發放到31位群眾代表手中,然而在耒陽當地存在低保問題的並不僅是潭南村。借此次事件耒陽市政府部門劃分多個片區,對全市36個鄉鎮街道辦事處的重點,難點村進行瞭全面走訪和入戶調查,就死人保、富人保、關系保、福利保等違規享受低保的對象進行清理,結果又發現瞭數百起違規現象。

  段延利:

  我們到目前為止,全市已經清查,不符合條件的有402個。

  解說:

  湖南省耒陽市的農村低保亂象是個例嗎?本月在中紀委網站的通報中就有貴州省黔南州翁保村原村支書王仕才等貪污低保案,貴州黔東南州槐寨村原村支書吳述海等3人貪污低保案,重慶市南川區半河社區黨委原書記李世倫騙取低保案等。農村低保亂象並不顯見,而農村監管相對薄弱,低保審核易流域形式,以及農村幹部一言堂等問題,又為農村低保貪污的發生提供瞭土壤,正如中紀委在通報中分析的那樣,要強化對民生項目和資金最後一公裡的監督管理,教育黨員幹部特別是基層領導幹部,嚴格自律,管好、用好惠民資金。

  董倩:

  生活的常識告訴我們隻要是你過的是正常的生活,那麼每個月多100塊錢你的生活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改變,但是每個月如果能夠多出100塊錢,對於貧困人群來說他就意味著生命的保障,100塊錢對於不同的人群它的意義完全不同,所以不管你再怎麼貪心也不應該跟窮人搶這筆錢。但是問題是媒體暴露出來的問題,讓我們看到死人、富人、有關系的人都在跟窮人在搶這筆錢,在征象占著這個便宜,我們從短片裡面可以看到一個極端的事情就是,村支書,那個村子裡面的村支書違規給12個人辦理瞭低保。

  我們看一下這12個人裡面他七大姑,八大姨有8個,而且其中已經包括瞭他去世的父親,而真該評上的貧困戶,他傢裡有三個孩子,兩個智障卻沒有評上,那違規低保我們現在通過湖南耒陽的潭南村看到瞭,但這個問題出現瞭以後,耒陽市這樣的一個縣級市就對全市的36個鄉鎮進行瞭一次普查,後來發現還有402個違規低保問題,值得註意的是這種違規發放低保的現象不僅是在湖南,在全國各地都不顯見。

  我們看看中紀委最近通報的一些情況,那比如說在貴州省銅仁市有一個村,它的原村主任貪污的是什麼錢呢?退耕還林錢補助款,還有低保的資金16萬多塊錢。貴州省黔南州的一個原村支書他貪污的低保金14萬多塊錢,還是貴州黔東南州的一個原來的村支書貪污的低保金9萬多塊錢,這是貴州。還有海南省的一些地方存在著在村幹部在辦理低保的過程中,存在搶收手續費、應保未保、違規納保等問題。還有河北同樣的問題,你看貧困使得貧困的人群急需要這筆救命錢,而恰恰是在這些貧困的地區,越容易出現這樣的一些低保的亂象。   

    我們再來看一下,那麼在2013年新華社的新聞是,民政部社會救助司有關負責人表示,之前國傢審計署公佈的全國社會保障資金審計結果來看,盡管低保工作的成效顯著,但是在一些地方仍然存在著錯報、漏保、偏保等問題,那麼錯保率大概是4%,這個數字並不小。

  在今年4月的時候,全國人大常委會通過瞭七項法律解釋,明確的說騙取社保的行為是按照詐騙罪追究刑責的,但是回到現實中你會發現,農村低保的亂象的原因卻是千奇百怪,我們繼續往下看。

  解說:

  兒子超生為什麼連累自己評不上低保,兩個月前湖南省武岡市向東村村民艾紹,金多次向縣鄉各部門反應瞭自己對低保評選問題的不滿。

  湖南武岡市晏田鄉向東村 艾紹金:

  彭蘭英(村支書)一句話,她說國傢的計劃生育沒有過關,我兒子的計劃生育不關我的事,她為什麼一直到現在沒有給我們解決(低保)這個問題。

  解說:

  當地村幹部說,有超生的傢庭不能評低保,艾紹金認為自傢條件比村裡評上低保戶的人傢還差,老伴兒癱瘓,四個孫子孫女留守在傢需要照顧。

  武岡市民政局副局長 蘇是全:

  超生也好,不交罰款也好,隻要是他的傢庭人均收入核定以後,低於我們的最低保障線,就一定要給他低保。

  解說:

  國傢相關規定中沒有把低保與計劃生育掛鉤的相關政策,但把低保與超生相掛鉤的做法在農村卻相當普遍,艾紹金的二嫂王春娥患有智障,喪失勞動力,加之丈夫早逝,住房倒塌,即便如此,二嫂王春娥也因為兒子超生沒有評上低保。

  蘇是全:

  她符合單純提出申請的條件,困難傢庭中喪失勞動能力,且單獨立戶的成年,重度殘疾人,村幹部可能對這個政策的瞭解還不是很熟悉。

  解說:

  應該成為低保戶的人傢,因為違反計劃生育政策而沒能評上,而遠遠超出低保評選標準的人傢卻在享受著低保。據艾紹金反映,原村支書曾令強因貪污被免職,但他至今卻在享受低保,當記者來到曾令強傢時不巧的是無人在傢。

  記者:

  你們多久沒見到他瞭?

  艾紹金:

  兩至三年。

  記者:

  兩至三年他都在外面打工嗎?

  艾紹金:

  一個月現在一般給也就賺兩千多元。

  解說:

  據瞭解,廣東、廣西等地2013年最低工資標準每月都超過1200元,而評選低保的標準是傢庭成員人均月收入不超過165元,打工的最低收入應該遠遠高於低保標準。後經武岡市民政局調查組的初步認定,曾令強不符合低保標準,應予撤銷。

  蘇是全:

  我們低保的規定是有三個要素,第一個要素是傢庭的人口,就是共同生活的人。第二要要素就是傢庭收入,第三個要素就是傢庭財產。他這個傢庭財產有這麼多的話,說明他傢庭應該說既使是欠錢,他應該還是有收入來源,那是應該要取消的。

  解說:

  記者在調查中還發現,向東村低保名單中還存在一戶多報的問題,按規定低保金是以戶為單位申報和發放,但向東村村民曾玉美和彭遠征夫妻卻是按兩戶四個名額領取低保。記者找到瞭曾玉美以他為名開戶的這個存折顯示,他和老伴兒每月在一個存折上領取兩個人的低保金。

  武岡市晏田鄉向東村村支書 彭蘭英:

  當時應該是辦瞭曾玉美(低保存折)。

  記者:

  你覺得重復申報可能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彭蘭英:

  那我也想不起來。

  電話采訪

  武岡市民政局副局長 蘇是全:

  (重復申請)持續好幾年瞭。

  記者:

  那就好幾年都沒有發現這個。

  蘇是全:

  對,因為村幹部是最清楚的,他為什麼不向縣裡反映這個是重復,應該說他們是負有責任的。

  解說:

  截止到今天,武岡市民政局調查組表示向東村41戶低保名額中有四戶人是違規低保,當即予以撤銷,還有一些低保戶因為在外打工聯系不上,是否違規有待進一步核查。

  董倩:

  基層農村的工作是千頭萬緒,有些事情、有些工作它的難度超乎我們想象。從片子中我們可以看到,把低保跟超生給掛上鉤,那麼一方面的確是保證瞭計劃生育工作的落實,但是另外一方面它卻傷害到瞭低保戶的生存底線,怎麼看待這兩者的關系,接下去我們就連線一位專傢,來自中國社科院農村發展研究所的研究員崔紅志,崔先生您看我們看到低保和超生在掛鉤,我們可以設身處地的為村幹部想一想,他們可能有難言之隱,因為他們一定要完成一些工作的指標,可能不這麼做就完不成,您怎麼看?

  中國社科院農村發展研究所研究員 崔紅志:

  您好,這個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把這個低保與一些計劃生育其他的一些工作中掛鉤這種現象是比較一個普通的一個現象。我們覺得這個地方政府以及村幹部為瞭工作便利性,把這種做法確實提高瞭他們工作方便性,但是對這種制度來說,這個衡量是給變味瞭,因為低保是一種兜底性社會保障制度,它保障的是人類一個基本的生存權,是否有這個享受低保唯一的一個標準就是傢庭收入和經濟狀況,對這個計劃生育或者說其他的一些政府的一些工作,基層的工作應該通過其他合理的方式解決。

  董倩:

  崔先生您的意思是任何事情應該有一個輕重緩急,在低保和超生的問題上是不應該相提並論的,應該是先保證低保之後,然後再逐步的去解決超生的問題。第二個問題給您,就是往往貧困的人在鄉村裡面也是弱勢群體,在話語權上可能也是弱勢群體,他可能不會有能力去來維護,來使得自己能夠有能力獲得這樣的一個低保,那麼在這種情況下,當他們沒有能力去維護自己權益的時候,誰能來為他們說話,誰能來保證他們能夠得到低保。

  崔紅志:

  這個需要要求低保應該嚴格的程序,低保就是保護弱勢群體的一個基本生存權益的,在這種設計操作等等一系列方面,這個是做到公開、透明讓群眾自己來評選,而不是由村幹部、基層政府說瞭算,或者說在這個衡量低保對象的標準方面執行瞭一些扭曲的標準。總而言之把計劃生育作為一個標準就弱勢群體排除在外瞭。

  董倩:

  您說到瞭一個標準的問題,計劃生育和這個超生和低保掛鉤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比如說我們拿湖南農村做例子,每月收入165元這是一個門檻,這是一個標準線。但是現在問題是什麼呢?165塊錢怎麼能夠算出來,因為有一些貧困戶他可能有孩子在外面打工,貌似他每個月有一個固定的收入,但是大傢都知道打工者流動性是很強的,也許現在有工作,過一段時間沒工作瞭,也許現在工資高,過一段時間就工資低瞭,那麼這個貧困的發放標準,這個165塊錢怎麼能夠統計出來到每一戶。

  崔紅志:

  這是農村低保與城鎮低保的區別,就是農村收入特別難衡量,很多收入是實物收入,這個實物收入很難貨幣化,測量是非常困難,統計出來瞭,測量出來瞭,實際上上級政府審核起來也是很難的,所以說就造成瞭執行的時候也很難。另外一個情況剛才您說的湖南165塊錢的標準,這個實際上在160塊錢這個是上下的傢庭非常多,所以說就造成瞭一種誰該得低保,誰不該得到低保,這種情況大傢都差不多,你得瞭我心裡不服氣,我得瞭你心裡不服氣。

  董倩:

  好,非常感謝崔先生。低保剛才我們說到,低保的評選這個程序是非常嚴格的,但問題是現實生活中出現瞭一些不應該享受低保的人,他一路上過關斬將他拿到瞭低保,為什麼呢?繼續往下看。

  本臺記者 劉楠:

  向東村是一個有1100多人的貧困村,能否評上低保指標其實最關鍵的環節就是在這裡,也就是說在提出申請之後村兩委員的30多名代表要在這裡進行一個民主評議會,最終來決定結果。但是問題也出現瞭,村民申請低保是否能夠如實被報在這裡。艾紹金他的二嫂王春娥是符合這個低保條件的,但是她的名字從來沒有在這裡被大傢評議過。

  艾紹金:

  為什麼沒有給她(王春娥)低保,所以要給我們討個公道。

  解說:

  按照規定低保評選有嚴格的程序,評選後要在村子裡公示,但是很多村民表示沒有見過公示,甚至連誰是低保戶都不知道。

  武岡市晏田鄉向東村 村民:

  這個低保評定其實有一些事情是秘密的,我們在旁邊的還有的不知道,比如說我們後面那傢吃上低保瞭,可能不說我們真還不知道。

  解說:

  曾女士說如果不是記者采訪,她甚至都不知道鄰居蓋三層小樓的曾輝傢竟然也是低保戶。按照規定村兩委會對申請人員的民主評議應有詳細的評議記錄,但是記者翻閱瞭向東村村委會近幾年的工作記錄,發現2012年沒有評議記錄,2013年的記錄甚至直接寫到瞭低保關系戶的問題。

  記者:

  (記錄上)楊玉美是七組唐聖亮的戶頭,唐聖亮的低保是由唐聖亮關系弄來的指標是什麼意思?

  彭蘭英:

  當時那個人寫出來的,他的弟弟犯瞭法,判瞭死緩,他的侄兒是個孤兒,當時他弄來的指標。

  解說:

  關系戶、走人情、弄指標都在無形中影響著低保戶的公開評選,傢有樓房兒子又外出打工的原村支書曾令強,即便不符合低保條件,但是村兩委的民主評議還是給瞭他三年的低保資格。

  彭蘭英:

  當時隻看到他生病,他不能走路,民主代表他們都看到他可憐,因為他們黨員經常生活在一塊,他們最清楚瞭,他們提名的。

  解說:

  按照規定經過村委會民主評議後的低保名單,鄉政府應該進行信息核對調查。但是在鄉民政所,負責人卻告訴我們鄉裡的低保申請備份被上一任工作人員弄丟瞭。

  蘇是全:

  有幾次經手人,可能是工作上的一些疏漏。

  記者:

  檔案資料丟失瞭。

  蘇是全:

  檔案資料我們還是要查,是誰的責任還是要追究。

  董倩:

  貧困的農民怎麼能夠得到這樣的低保呢?我們先看一個大概的程序,首先是村民要自己提出申請,然後村委會要入戶調查評議公示,接下去再往上到鄉鎮進行審核,再往上報到市縣的民政部門進行審批,然後再回到村委會再次公示,這個時候才能夠發放,程序是非常嚴密的,但是現實中出現瞭鉆孔子人。接下來我們繼續連線崔先生,剛才我們看到瞭程序,也同時看到瞭短片中呈現出來的一些各種各樣的情形,比如說給那個老的村支書給他就發放這個低保,也就是人情低保,那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現象?

  崔紅志:

  這種現象人情保、關系保應該也是一個比較普遍的現象,關鍵就是沒有按程序做,另外上面這種監管也不到位。

  董倩:

  還是個監管的問題。

  崔紅志:

  對。

  董倩:

  那再有一個你看在農村,因為農村是一個熟人社會,在一個有限的村落裡面,誰傢窮,誰傢富,大傢心裡都是很清楚的,那既然如此為什麼會出現富人評上瞭,但是窮人沒評上這種現象?

  崔紅志:

  說農村熟人社會透明度很高,實際上在這個數據采集方面實際上有很大的優勢,如果說利用好這個優勢可能會避免一些,不該得到低保的人得到低保。恰恰是因為這個是雖然有這種優勢,但是沒有按照這個規范操作,村幹部是自己確定,或者大傢都不知道,所以說你就沒有利用社會這種資源,所以就造成一些人情保、關系保。

  董倩:

  不,大傢的意思就是說恰恰是一個熟人社會,比如說窮人應該享受低保,大傢都是心知肚明的,當他沒有享受到的時候,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一種情況?

  崔紅志:

  因為窮人沒有參與進去,低保比較的選擇過程這種。

  董倩:

  就是還是剛才我們說到那個話題,他沒有一個話語權,他進不去這個圈子裡面去被評議是吧?

  崔紅志:

  對,他這個是評議者是村幹部,或者是村民代表,一般的人甚至連低保的程序是怎麼走的他都不知道,他沒有參與進去,所以說他這個就沒有話語權瞭。

  董倩: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評農村低保戶應該說這是一個動態的過程,就像剛才咱們說的可能不斷的是發生變化的,就是這個能夠遴選出誰應該接受,因為不是說你今年接受瞭,可能明年就繼續接受,這也是一個動態的過程,怎麼能夠保證這個動態的過程一直是公平,而且是公開的?

  崔紅志:

  這個往往現在農村這種情況評選評進去容易,淘汰出去難,出現這種情況一個原因剛才這個農村收入是難以衡量的,審核難這個大的背景有關系。

  董倩:

  好,非常感謝崔先生給我們的解讀,我們說讓社保能夠很精準的發放到每一個需要他的人,除瞭一些我們現有的手段之外,還有一些補充的手段,比如說可以引入第三方,隻有上級政府村委會,還有民間力量共同作用,才能夠使得低保在陽光下運行。

(原標題:假低保,真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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