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10日星期三

四川宜賓公交案嫌犯曾多次自稱有病要死瞭 -四川宜賓公交案

四川宜賓公交案嫌犯曾多次自稱有病要死瞭 |四川宜賓公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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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賓“5·12”公交車燃燒事件 追蹤

  成都商報記者 羅敏 張柄堯

  核心提示

  兩大疑問

  一、作案汽油從何而來?

  昨日,成都商報記者走訪瞭南岸片區的所有加油站,加油工均否認見過餘躍海,也沒有他用塑料桶加汽油的印象。案發後,公安機關和石油企業均要求各加油站不得向非金屬容器灌裝油品。凡是帶金屬容器來購油者,均需提供相關證明材料,並登記核對身份信息。

  二、警方是否找到遺書?

  有知情人說警方曾找到餘躍海的遺書,但並未得到警方證實。

  昨日下午,宜賓市公安局向媒體通報瞭宜賓“5·12”公交車燃燒事件案偵情況。相關證據鎖定,警方最終調查排除瞭其他人員參與共同作案的可能,系餘躍海個人實施的極端行為。事發後,宜賓市檢察院派專人從立案、偵查,到破案進行瞭全程監督。

  接受成都商報記者采訪時,宜賓市公安局副局長廖方倫回應瞭“犯罪嫌疑人是否有精神病”這一問題,“認定一個人是否有精神病,是一個科學、系統的論證過程。我們初步查明情況顯示,嫌犯縱火前後並無明顯精神病跡象。”

  確認死者指紋DNA

  鎖定身份餘躍海

  男,漢族,內江市人,生於1963年1月16日,身份證號碼為5110021963011622515

  證據1:手機

  警方從死者腰部提取到一部手機,機主登記資料為餘躍海。

  證據2:親屬辨認

  經餘躍海親屬辨認,死者為餘躍海。

  證據3:指紋

  2007年因一起傷害案,餘躍海被翠屏區公安分局治安拘留15天,並留下十指指紋。通過比對,認定同一。

  證據4:DNA

  警方比對瞭餘躍海和其女兒的DNA,認定二人系父女關系。

  記者探訪

  房被查封 晾著衣服香腸

  餘躍海和女兒租住的房子位於宜賓市長江大道東段54號8幢1單元2樓4號,是一套隻有60多平方米的一室一廳灰色小戶型房子。這個偏僻的院子裡有幾個花臺,種些花卉和蔬菜。時近中午,小區少有人走動,下班回傢的人們談起餘躍海,幾乎都沒有印象。“如果不是前兩天公安來查,我們根本還不曉得這個人住我們小區。”陳女士和幾位在小區活動的居民告訴記者。

  餘傢的窗戶正對著進院的門,藍色的玻璃窗關得很嚴實。銹跡斑斑的金屬護欄上掛著4節香腸和半塊臘肉,雨篷下晾曬著餘躍海還沒來得及收的3件衣服。

  據瞭解,該小區原系某省屬大型國有企業的職工宿舍,後來職工將房子買斷成為私房。“絕大多數老住戶都搬走瞭,租房住的人多。”該企業保衛部負責人告訴成都商報記者,警方搜查瞭餘躍海的租屋,並對房屋進行查封,連房主在內,任何人沒有警方許可,不得進入室內。在該出租屋門口,留有警方刑偵人員使用過的橡膠手套。

  租房人說

  房租都是“前妻”繳的

  出租房房東是程剛。警方在調查時,其父程世林拿鑰匙為警察打開的房門。“警方在屋內起獲瞭裝在塑料桶裡的半桶液體,說是汽油。”程世林告訴成都商報記者。程世林的前兒媳羅女士說,房子是一名叫郭麗(化名)的女子租下來的,說是為瞭方便女兒在附近的學校讀書。

  程世林說,租房合同是2013年7月1日簽的,月租1100元。羅女士告訴記者,租房時說好房租半年一交,押金和房租都由郭麗一次性打到羅女士卡上,交到瞭下個月30日。“我隻在他們搬來時見過餘躍海一次。”羅女士說,看上去,餘躍海跟郭麗年齡差距很大,身體也不太好,“我還以為他是郭麗的父親。”

  水電氣單子一張張核對

  雖然房子租給瞭餘躍海,但每個月的水電氣費,都由程世林代繳,累積到一個季度,程世林再上門催收,因此他多次和餘躍海打照面。程世林告訴記者,他最後一次見到餘躍海是在3月30日收水費時。“來開門的是他的女兒,背著書包正準備上學。”程世林進屋後看到餘躍海躺在沙發床上看電視,傢裡亂成一團,“我問他咋不出門走走,他回答說自己有病”。

  程世林從餘躍海的談吐分析他很有文化,為人非常謹慎。“我每次送去的水電氣票據,他都要一張一張查看很久,認真核對金額。”程世林說,其實餘躍海一傢水電氣的消耗較少,平均下來一個季度才百來元。從程世林提供的繳費記錄來看,餘躍海和女兒3個月用水5噸,水電氣費133元。

  羅女士告訴記者,郭麗在租房時從來沒說過是餘躍海在此居住,隻在搬傢那天告訴她:餘躍海是其前夫,他要在出租屋裡照顧女兒上學。羅女士說,郭麗開一輛紅色QQ車,前面放瞭一塊某媒體單位的采訪車牌子。“新裝修的房子,沒有冰箱和電視,這傢人硬讓我們給買冰箱和彩電,我們對他(餘躍海)印象就不大好。”程世林的老伴說。

  小區保安

  他總拎點蔬果 獨來獨往

  不願透露姓名的小區保安稱,雖然餘躍海從來不和保安打招呼,但對他還有點印象,他經常在小區進出。“他每次回傢時手裡都會拎點水果或者菜。”保安說,但沒看到餘躍海和女兒一起出入小區,也沒見過他和其他女性一同出入。

  記者對話

  前女友談餘躍海縱火動機:

  找工作四處碰壁

  大談素質教育沒人理

  成都商報記者:是什麼原因不想評論他呢?

  郭麗:我很痛,我寧願死的是我,死瞭比活著好受些。

  成都商報記者:為什麼這麼痛苦?是因為還愛著他嗎?

  郭麗:他有惡魔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做好人需要一生,惡魔隻需一瞬。你說怎麼給他定位?

  成都商報記者:你恨他嗎?

  郭麗:我恨他為什麼要傷害那麼多的無辜者。

  成都商報記者:之前有報道說他想賣掉女兒,這是真的嗎?

  郭麗:我跟你說瞭,做好人需要一輩子,做壞事隻需幾分鐘。有些壞事驚天動地瞭世人才知,有些壞事一輩子做幾件,不是直接傷害到的人,咋知道痛呢?

  成都商報記者:你女兒知道這個事情嗎?

  郭麗:女兒早就知道瞭,他的好與壞都特明顯。

  成都商報記者:經歷這麼多事後,你如何看待他?

  郭麗:打打吵吵那麼多年,他至少是我心目中的親人。他對我做的惡毒,可以說千刀割他都不解恨。但我是用一顆寬容、仁慈、忍讓的心態對待他,這是美德,可多少人做得到呢?

  成都商報記者:你覺得他為什麼要做這件事?

  郭麗:遊手好閑習慣瞭,才想起該找工作,四處碰壁。又大談素質教育沒人理他。我租房給他,提供吃的,還趁他不在傢給他打掃衛生。每次去做,邊做邊哭,蒼天有眼呀,我能忍受的做的,天下沒幾個婦人能做到,可我做到瞭。憑良心說,我對他做到仁至義盡瞭。

  成都商報記者:你們什麼時候分手的呢?

  郭麗:2005年就分手瞭。

  成都商報記者:分手後都是你給他提供生活費嗎?

  郭麗:要不然我們分手瞭,他咋還待在宜賓呢?因為我的善良、忍讓,讓他看成是軟弱好欺。按理說我是沒有任何義務給。但我不可能看著他流落街頭去討飯,我把做這些看做是做好事。

  成都商報記者:他曾經被治安拘留過,是傢庭暴力嗎?

  郭麗:什麼都有,他已經成瞭變態狂瞭。

  成都商報記者:你會怎麼保護女兒?

  郭麗:我不希望媒體再去打擾我女兒,那就太沒有人性瞭。難道她父親做出這樣的事對我們的傷害還不夠痛嗎?別人傷到是身,我們傷的是心。

  生前的他

  每天下午5點前回傢 給女兒做飯

  昨日下午,宜賓城區水池街45號茶館裡熱鬧非凡,餘躍海是這個茶館的老茶友,綽號“貓兒老板”。

  喝兩元的茶 打8元的牌

  茶館老板告訴成都商報記者,餘躍海在茶館都泡的兩元一杯的清茶。茶館常客胡國雲是宜賓西郊高莊橋的農民,“餘躍海也幾乎天天來茶館喝茶打牌,我們認識有五六年瞭。”胡國雲說,餘躍海不打麻將,隻打一種叫“出牌”的當地紙牌。“他們都打得不大,最多一個滿貫才8元,有時候一個滿貫3.2元。”

  另一位牌友告訴成都商報記者,餘躍海沒有固定的牌友,大傢坐下來湊好一桌,就開始打。“一般情況下每次隻有幾十元的輸贏,而且不論輸贏,餘躍海都會在下午5點前離開。”胡國雲說,餘躍海天天都要回傢給女兒做飯。“有時候下午來得遲,也會解釋是給女兒做飯耽擱瞭時間。”據胡國雲回憶,餘躍海曾抱怨老婆每天隻給他20元,經濟壓力有點大。牌友們告訴記者,餘躍海平時話不多,也不談傢裡事。牌友們說,餘躍海平時對人挺客氣,打牌不論輸贏都不紅臉,也看不出有厭世情緒。

  最後一頓酒請瞭20塊

  因為都喜歡喝酒,胡國雲成為餘躍海在宜賓最好的朋友,“因為他偶爾會請我喝酒,我也會送他些新鮮的蔬菜。”“即使酒到半醉,也是悶聲不吭。”胡國雲說,餘躍海最近一段時間來茶館的次數明顯比以前少,有幾次餘躍海都說他有病,快要死瞭。“我以為他隻是一時說的喪氣話,沒想到他整出這麼個事來。”

  4月30日上午, 已經多天沒有見到餘躍海的胡國雲接到他的電話,“他問我在不在茶館,想找我喝酒。”這通電話非常短暫,隻有43秒時間。此後,餘躍海來到茶館,邀請胡國雲到信義街的“99飯店”吃飯。“他喝瞭一杯白酒,也沒表現出啥子異常。”胡國雲說,飯錢20多元,是餘躍海付的。再後來,兩人便未聯系。

  一位不願具名的政府部門知情人士透露,餘躍海平時喜歡喝酒,熱衷推銷其所謂的不切實際的新素質教育理念,曾到某機關信訪部門去要求獲得資助。“經常是喝得二麻二麻地來信訪,滔滔不絕地談素質教育。”這位知情人說。

(原標題:自稱要死瞭,請朋友喝瞭最後一頓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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